回到店铺,我坐着发呆,心里想着后面接下来的对策。
战斗恐怕不太行,除非每一次都有白起帮我,或者更多像白起这样拥有一定本事的鬼。
但是我压根就不认识这样的人物,包括白起。他们从没出现在我的全羊倌,唯一一个较为厉害的就是老鬼。
那老鬼的强大足以让鬼沟岭绝大部分的鬼感到害怕,所以他要是能帮我,这事就成一半了。
老鬼上次来的时候小丽还错拿满鬼香给他喝,只可惜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现在看来,我得去找他。
找鬼也不难,毕竟他的阴宅在鬼沟岭,我只需要在鬼沟岭里找到他的坟墓就行了。
这不是简单的事,反而挺困难的。
鬼沟岭有两座山,每一座山都布满坟墓,很多坟墓因为许久没人打理的缘故早就被草木和泥石遮挡掩盖。
再者,当初下土葬可没有规划这一说,所以这些坟墓是四处都有,横七竖八,遍布各个角落。
要找,谈何容易?
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找,不论如何。
天亮了,我把李俊义喊到跟前,跟他说放假一天。
李俊义有些诧异看着我,显然想不到我会放假。不过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回我一句:“放假真好,这样他就可以在镇子里好好玩耍了。”
我笑了笑,确实,他来了那么久似乎还没离开过我的餐馆。
“老板,还有酒么?”李俊义接着道。
我看他一眼,忙点头。
“何止有酒?还有很多!”说完我向着冰柜走去,打开门,一箱箱的酒展现在眼前。
知道李俊义喜欢喝酒,我抽空让供应商给我送了十六箱,一箱六瓶,总共九十六瓶酒,够他喝一段时间了。
“哇!”李俊义双眼发亮,惊呼出声。
“都是你的,不过要节制呀。”我摇头道,随即把冰柜的钥匙丢给他。
“老板……”李俊义喊住我,很感动。
“干吗?嫁给我呀?”我白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当然,我性取向是正常的。
那么多酒,我喜欢李俊义能省点,免得我亏本。
我算过了,一天一瓶的话我不会亏本,一天两瓶也不会,酒虽然不便宜,但是我的餐馆利润挺可观的。
然而,如果他一天喝十几瓶,那我就要亏本了。起码李俊义帮我赚的那份钱就亏完了。
我认为,员工辛苦为自己获取利益的时候就应该得到奖赏。但是如果不能获得利益甚至倒贴,必须不能有奖赏,反而理应让他得到反思。
赢,共赢。输,一起。
不过我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他朋友再多,一天十几瓶酒还是不可能的。
今天天气挺不错,阳光明媚,正是我需要的好天气。
鬼沟岭嘛,众鬼之巢。要是天气不好或者晚上来,那和找死没什么区别。但是太阳猛就不同了,鬼不敢出来,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做自己的事。
我的想法还是太简单了,事实上进入鬼沟岭深处后我才发现,外面即便太阳刚猛,可是在这里还是显得有点阴暗。
树木太多了,遮天挡阳,令猛烈的太阳光照射不进来,于是造成里面一片阴凉的情况。
我还是坚持开始找老鬼的坟墓,在混天犬的陪伴下。
坟墓很凌乱,和我想象的一样,还有不少坟墓隐藏在杂草乱石里,甚至有的墓碑已经被人推倒,被埋在土里的。
我只能一个一个找,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坟墓,因为很有可能漏的那个就是老鬼的。
因为这些种种原因我寻找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以防错漏,可也因为这样,直到天色黑下来我也只找了一很小范围内的坟墓。
现实和理想之间的差距,当寻找起来的时候各种问题也随之出现,比喻需要很仔细小心如探宝一样去发现那些被隐藏的,还要翻山越岭一般去靠近,然后还要担心毒蛇、毒蚂蚁等动物靠近你或者出现在你身上。
于是最终花了一天的时间只获得了极微小的收获,而这收获对于两座山的鬼沟岭来说属于微不足道的那种。
如今我站在鬼沟岭山脚下抬头看这两座被黑色笼罩着的大山,心里没底了。
按照今天的速度,我要把任务完成恐怕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甚至更久。我还得考虑万一下雨或者我被毒蛇咬上一口住院的各种不同状况的发生。
总之,两座山压在我心头上,让我开始有些知难而退了。
找不到老鬼我内心始终觉得不安,等同在汪洋大海里不断摇摆的船只在暴风雨里随时有翻倒毁灭的一刻。最终,只有死亡。
所以老鬼就是我的希望,是保命丸!
当然这也是在我找到老鬼后并且与之交谈后才知道的事情,目前来说他倒是没有答应过帮助我。
我之所以那么有信心,因为我有满鬼香,这酒老鬼喝过,我也太知道这种酒的魅力了。他喝了之后肯定会念念不忘,只要我许诺给他更多的满鬼香我就不相信他不帮我!
话说回来,既然老鬼喝过满鬼香,为什么他没有再来我的羊馆?是出事了?
我想到这里情绪变得沉重起来,如果真是这样,这次恐怕是天要亡我了。
想着想着,我望着鬼沟岭两座大山慢慢后退远离。
天黑了,众鬼的时间到。我再不走的话恐怕那些家伙还会对我出手。
“混天犬!”我离开,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是因为我倒退的时候一脚踩到了什么。
这里是鬼沟岭,四处不是坟墓就是装骨头的缸,也就是洗骨葬。
洗骨葬也就是二次葬。
在以前的时候是指人死之后或者暂时掩埋初葬,经过一段时间死者的肌肉腐化掉再把骨骼收拾起来举行骨葬仪式,将死者骨骼埋入墓穴。
因为要掘墓开棺捡出死者遗骨,然后用水洗干净,放在瓮或木匣内再行安葬,所以俗称洗骨葬或捡骨葬。
洗骨葬里使用缸代替瓮的人更多,就像鬼沟岭里的山上大部分就是用缸来代替瓮,而刚刚我踩破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正是缸破的清脆声。
我头皮发麻,身子猛的跳到另一边去。